誤判代價

  好幾年前,哈佛的校長對人的錯誤判斷,付了很大的代價。 一對老夫婦,女的穿著一套褪色的條紋棉布衣服,而她的丈夫則是穿著布製的便宜西裝,也沒有事先約好,就直接去拜訪哈佛的校長。校長的祕書在片刻間就斷定這兩個鄉下老土根本不可能與哈佛有業務來往。 先生輕聲的說:“我們要見校長。” 祕書很不禮貌的說:“他整天都很忙。” 女士回答說:“沒關係,我們可以等。” 過了幾個鐘頭,祕書一直不理他們,希望他們知難而退,自己走開。他們一直等在那裡。祕書終於決定通知校長“也許他們跟您講幾句話就會走開。” 校長不耐煩的同意了。校長很有尊嚴而且心不甘情不願的面對這對夫婦。 女士告訴他:“我們有一個兒子曾經在哈佛讀過一年,他很喜歡哈佛、他在哈佛的生活很快樂。但是去年,他出了意外而死亡。我丈夫和我想要在校園裡為他立一紀念物。 校長並沒有被感動,反而覺得很可笑,粗聲地說:“夫人我們不能為每一位曾讀過哈佛而死亡的人建立雕像的。如果我們這樣,我們的校園看起來會像墓園一樣。” 女士很快的說:“不是,我們不是要豎立一座雕像,我們想要捐一棟大樓給哈佛 。” 校長仔細的看了一下條紋的棉布衣服及粗布的便宜西裝,然後吐一口氣說:“你們知不知道建一棟大樓要花多少錢嗎?我們學校的建築物超過七百五十萬元。” 這時,這位女士沈默不講話了。校長很高興,總算可以把他們打發了。 只見這位女士轉向她丈夫說:“只要七百五十萬就可以建一座大樓?那我們為什麼不建一座大學來紀念我們的兒子?” 她的丈夫點頭同意。而哈佛的校長覺得很混淆和困惑。 就這樣,史丹佛先生夫人(Mr. and Mrs. LelandStanford)離開了哈佛,到了加州, 成立了史丹佛大學 (Stanford University) 來紀念他們的兒子。

幼稚的痛楚

  下雨天,在交通的巔峰時刻搭公車,是一件再痛苦不過的事,但有時別無選擇,也只能擠上公車,去忍受那艱辛而漫長的時光。 在公車司機叫嚷著讓人往後走時,我仍卡在前方;而且望了望車廂後方,也實在找不出往後走會有什麼差別,同樣是黑壓壓的人頭和潮濕混濁的空氣。 心裡不由得佩服起那些天天都必須忍受這種情況的人門,也有些疑惑怎麼這個社會還會充滿暴戾?只要擠過公車的人都應該磨出超人的忍耐力才對! 正當我心裡思考著這些問題時,公的門又開了,上來一位佝僂的老婆婆和三位女學生,就站在我的身邊,我想盡了辦法仍無法挪出個較大的空間讓那位老婆婆站,眼光一溜便轉到了博愛座上。 那裡坐了個抱著書本的少年,清清秀秀的,可是從他的臉上卻完全看不出他有讓座的意思。 我禁不住蹙了蹙雙眉,怎地這麼不懂禮貌呢? 老婆婆年紀那麼大了,而且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怎麼不懂得自己正坐在「博愛座」上 ? 我正在感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看來這社會對年輕人的教育仍是失敗的。 然後我聽到站在我身邊的女學生開口了。「怎麼還坐著?不懂得敬老尊賢嗎?還抱著書呢!」 這樣苛薄而真實的話似乎一下子便使得車廂中的空氣凝結起來了,四周竊竊私語的聲音幾乎要變成一種公憤的喧嘩了!我緊張地注視著少年的反應。 他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用顫抖的手拉了鈴,車子一停他便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使所有的喧嘩都沈默了! 我看到那三個女學生的臉愕然地定住-少年吃力地扶著司機座後的扶手站了起來,雙腿是殘障而扭曲的。 他艱辛地一手挾著書本,另一手不知是要撥開人群好還是扶著東西好,臉已漲成紫紅! 我的心裡有無比的愧疚,伸出了手扶他,他卻朝我感激地一笑-經過一番掙扎,他終於走到車門口,正要下車,我又聽見方才開口的女學生以無比歉疚的口氣說「對不起」! 少年沒有有回頭,他走下車,在大雨中一步一步艱辛的走著;他拿著傘,無法撐開它,因為他必須依靠它才不至於在大雨及人群中滑倒。 公車駛動很久之後,車內的空氣仍沒有打破,那「博愛座」一直沒人去坐它,連那老婆婆也不例外。 那三個國中女學生一直垂著頭,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沒想到她們稚真的正義感卻使得他人痛苦-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絕對的對與不對,我想連稚真都是一樣的。 在日常生活中,我常常報持著問心無愧的心態待人處事,也因為著自以為是的正義心態來待人處事。看完這篇文章後,讓我驚覺到自己是否常因自己主觀判定的對與錯而無心傷害別人,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 當要發揮正義感幫助別人時,是否該先警惕自己應該心平氣和的認清真相 ,而不是變成習慣性的指責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