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

  我這一輩子,只有一個願望,走進一間有屋頂的房間,睡在一張有床單的床上。為甚麼我要有這種願望呢﹖因為我是印度加爾各答的一個小乞丐,我生下來不久,爸爸就去世了,我和媽媽相依為命,我們都是乞丐,住在一條小街上,爸爸去世以前,在街上弄到一塊木板,爸爸在木板上加了一塊塑膠布,木板斜靠在牆上,晚上我們兩人擠進去睡覺。下大雨的時候,我們總仍然會被淋溼。可是我們已經是幸運的了,有的小孩子更可憐,他們沒有木板可以擋掉一部份的風雨,每天晚上完全露宿街頭,一下雨,就要四處找一個地方躲雨,弄得不好,還會被人趕。     媽媽告訴我,爸媽過去也有屋子住的,爸爸是個農人,可是接二連三的壞收成,爸爸先是失去了牛,然後失去了那一塊地,最後將唯一的小屋子也賣掉,換成了錢,步行到加爾各答來,不久我哥哥和姊姊陸續死去。爸爸做各種苦工,我生下以後,爸爸病死,媽媽只好求乞為生,我長大了以後也學會了求乞。 我運氣很好,可以在歐貝利爾大旅館前面求乞,這是加爾各答最大的旅館,門口的人行道極寬,上面有頂,沿街有極粗的白色柱子,整個旅館當然也是白色的,漂亮極了。雖然旅館客人喜歡坐汽車進出,還是有不少旅客會出來走走,因為沿街有些賣書報的攤子,他們來買報紙,我就趁機上前去求乞,我發現東方面孔的旅客特別慷慨,我們乞丐一天通常可以要到十個盧比(五角美金),有一次一位東方的旅客給了我五十塊盧比。 可是媽媽也離我去了。三個月前,她病了,越病越嚴重,我用我們所有的錢設法買些好的食物給她吃,也沒有用。最後她告訴我,德蕾莎修女創立了一個垂死之家,她如果能被人送到那裡去,會有人照顧她,也可能會好,如果病好了,她會回來找我。 她要我扶著她在夜晚走到大街去,然後躺下,我偷偷躲在一棵樹後面,果真看到有人發現了媽媽,也發現她病重,立刻攔下了一部計程車,一開始計程車司機好像不肯載媽媽,看她太髒了吧,說了一堆好話以後,它終於肯去『加里加神廟』,這是蕾莎修女辦的垂死之家。     可是媽媽從來沒有回來,我知道她一定已經去世了。惟一使我感到安慰的是她去世以前一定有修女們照顧她。我呢?我感到孤獨極了,除了說“我沒有爸爸,我沒有媽媽,可憐可憐我吧!“這句話之外,我什麼話都沒有機會說。每天晚上買一團飯吃,賣飯的人也懶得和我說話。 就因為我感到孤獨,我和我附近的一隻小老鼠變成了好朋友,我每天準備一些飯粒餵牠,牠會來咬我的手,我會索性將牠抓起來放在手上親親牠,晚上牠甚至會和我睡在一起。忽然,街上來了一大批人,向四週噴藥,那天晚上,小老鼠就不出現了,牠到那裡去了?我無從知道,也很難過。牠是唯一的朋友,可是牠又不見了。 第二天,我知道我病了,白天我該到旅館去求乞的,可是我難過得吃不消,中午就回來睡著了。而且我還吐了一次。下午,來了一些帶口罩的人,他們將我抬上了一輛車子,車子裡大多數好都是病重的乞丐,我雖然生病,可是因為第一次坐汽車,興奮得不得了,一直對著窗外看,我發現我們已離開了加爾各答,到了鄉下,我想起媽媽告訴我爸媽過去住鄉下,真可惜,我們當年如果留著那塊地就好了。 我們被送進了一間大房子,有人來替每一位抽了血,有幾位立刻被送走了,多數都留了下來,我有生第一次有人來替我洗澡、剪指甲、洗頭髮,感到好舒服,可是我被強迫帶上口罩。最令我高興的是我終於走進了有屋頂的房子,睡在一張床上,而且也有人送飯給我吃,可惜我病了,不然這豈不是太好了。 令我不懂的是為什麼他們對我這樣好,也不懂為什麼他們不讓我們離開房間,有一次我感到體力還可以,乘門口警衛不在,偷溜到走廊上去看屋外的院子,立刻被警衛抓了回來,幾乎要打我,我更不懂的是他們為什麼人人都帶口罩、帶手套,也從不和我們講一句話,我是個小乞丐,沒有問人的習慣,何況我又病了,也沒有力氣問。 晚上,外面風大雨大,我睡在床上,雖然身體因病而很不舒服,卻有一種無比幸福的感覺,我知道風雨這次淋不到我了。可是我的病越來越重,我不是唯一病重的一位,隔壁的一位已經去世了,有人將他用白布包起來,抬了出去。他們輕手輕腳地做事,就怕打擾了我們。每次醫生來看我的病情,都搖搖頭,我知道我睡去以後,有可能不再醒來。 一位修女來了,她來到我們床前,握住我們的手,我注意到她沒有帶手套,只帶了口罩,她握我的手時,眼睛裡都是眼淚,她為什麼要哭呢?難道她不知道我已不想再離開這裡了。如果我離開,我要回去做乞丐,而且要做一輩子的乞丐,我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一個朋友,從來沒有人握過我的手,從來沒有人關懷過我,我為什麼要回去過這種生活?其實,我現在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能進入一間有屋頂的房子,睡在一張床上,現在我的願望已經達成了,我真該感激這些好心的醫生和護士,我當然有一點好奇,為什麼過去窮人生病都沒有人理,這一次不同了,像我就受到這種舒服的待遇。 我感到非常的虛弱,在我清醒的時候,我要祈禱,希望爸爸、媽媽、哥哥、姊姊、好心的醫生、護士和修女們,都能夠在來世過得好一些,不要像我這樣一生下來就是叫化子。不要替我難過,雖然我可能再也不會醒了,可是我現在頭上有屋頂,身下有一張軟軟的床,今天下午有人用不戴手套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還能不滿意嗎?

別再往前跑了

   俄國作家托爾斯泰寫過一短篇故事:有個農夫,每天早出晚歸地耕種一小片貧瘠的土地,但收成很少;一位天使可憐農夫的境遇,就對農夫說,只要他能不斷往前跑,所有他跑過的地方,不管多大,則那些土地就全部歸給他。 於是,農夫興奮地向前跑,一直跑、一直不停地跑!跑累了,想停下來休息,然而,一想到家裡的妻子、兒女,都需要更大的土地來耕作、賺錢啊!所以,他又拼命地再往前跑! 真的累了,農夫上氣不接下氣,實在跑不動了!可是,農夫又想到將來年紀大,可能乏人照顧、需要錢,就再打起精神,不顧氣喘不已的身子,再奮力向前跑! 最後, 他體力不支,「咚」,倒躺在地上,死了! 的確,人活在世上,必須努力奮鬥;但是,當我們為了自己、為了子女、為了有更好的活,而不斷地「往前跑」、不斷地「拼命賺錢」時,也必須清楚知道--有時,該是「往回跑的時候了」!因為,妻子、兒女正眼巴巴地倚著門等你回來啊!「快往 回跑、快回來呀!」你再不「往回跑」,可能大家都再也見不到面了! 英國文豪培根說:「機會老人先給你送上他的頭髮,如果你一下子沒抓住,再抓就只能碰到他的禿頭了!」的確,不能一直想「等我賺夠了錢」,有時不妨想想,該是往回跑的時候了」;否則機會一錯過,就會有遺憾喲!

你正在比嗎?

  一個人 1~4歲   比可愛 5~7歲   比聰明學藝(幼稚園) 8~12歲  比成績(國小) 13~15歲 比cool(國中) 16~18歲 比帥(高中) 19~22歲 比女友(大學) 23~24歲 比體力(當兵) 25歲     比學歷(找工作) 26~27歲 比汽車 28~32歲 比老婆 33~35歲 比小孩 35~40歲 比事業 41~50歲 比房子 51~55歲 比錢 56~60歲 比媳婦 60~65歲 比聲望 66~70歲 比子孫 70~75歲 比健康 75歲     比老… 你正在比嗎? 在一個講究包裝的社會裡, 我們常禁不住羨慕別人光鮮華麗的外表, 而對自己的欠缺耿耿於懷。 但就我多年觀察,我發現沒有一個人的生命是完整無缺的, 每個人多少少 了一些東西。 有人夫妻恩愛、月入數十萬,卻是有嚴重的不孕症; 有人才貌雙全、能幹多財,情字路上卻是坎坷難行; 有人家財萬貫,卻是子孫不孝; 有人看似好命,卻是一輩子腦袋空空。 每個人的生命,都被上蒼劃上了一道缺口, 你不想要它,它卻如影隨形。 以前我也痛恨我人生中的缺失,但現在我卻能寬心接受, 因為我體認到生命中的缺口,彷若我們背上的一根刺, 時時提醒我們謙卑,要懂得憐恤。 若沒有苦難,我們會驕傲,沒有滄桑, 我們不會以同理心去安慰不幸的人。 我也相信,人生不要太圓滿, 有個缺口讓福氣流向別人是很美的一件事, 你不需擁有全部的東西,若你樣樣俱全,管別人吃什麼呢? 也體認到每個生命都有欠缺,我也不會再與人作無謂的比較, 反而更能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猶記得我那可稱為台灣阿信的企業家姑媽, 在年近七旬遁入空門前告訴我: 這輩子所結交的達官顯貴不知凡幾, 他們的外表實在都令人豔羨, 但深究其裡,每個人都有一本很難唸的經,甚至苦不堪言。 所以,不要再去羨慕別人如何如何,好好數算上天給你的恩典, […]

熱水瓶

  一個非洲傳教士的真實故事,本篇文章內容經TrueOrFiction網站查証,一切屬實。 在中非洲的一個晚上,我在產房努力地幫一個媽媽生產。雖然我們盡了一切的努力,她還是逝世了,留下了一個身體瘦小、哭著的早產兒和一個兩歲的小女兒。要讓這個嬰兒活下去是很困難的事。我們沒有保溫箱,也沒有電力讓保溫箱運轉,沒有任何特殊餵食設備。雖然我們生活在赤道,晚上經常會因變化莫測的氣流而很泠。 一個見習護產士去找適合這種小嬰兒的箱子和包裹的棉布。另一位去加火燒熱水以便倒進熱水瓶。不久,她沮喪地回來,告訴我說,她在倒熱水時,熱水瓶爆裂了。在熱帶氣候下,橡膠很容易劣化。她叫著:「K那是我們最後的熱水瓶!」在西方,諺語比喻說:哭叫著濺出的牛奶是無益的;同樣地,在中非洲,哭叫著爆裂的熱水瓶也是無益的。它們不長在樹上,在樹林小徑上也沒有任何的雜貨店。我說:「沒關係,你儘可能安全地把嬰兒靠近火;睡在嬰兒與門的中間,以擋掉氣流。你的工作就是讓嬰兒保持溫暖。」 第二天中午,我如往常地和一群願意與我一起的孤兒禱告。我告訴這些小孩為這個早產兒的各種需求禱告。我說明要讓這個小嬰兒保暖的困難,也提到了熱水瓶。這個嬰兒如果涷著,很容易就死掉。我也告訴他們這個二歲大的小女孩,因為母親死去而痛哭著。 在禱告時間,一個名叫路絲的十歲小女孩,用非洲小孩貫有的天直禱告著。她禱告說:「上帝,請你寄給我們一個熱水瓶。如果明天寄來沒有用了,這個嬰兒將會死去。所以,請你今天下午寄到。」此時,我暗地裏因這個禱告的大膽而倒吸了一口氣。接著,她理所當然地禱告說:「K在你處理這件事的同時,可不可以請你寄一個洋娃娃給這個小女孩—讓她知道你真的愛她?」如往常我是當場與小孩禱告,但我能真心的說「阿們!」嗎?我並不相信上帝能作到。哦,是的,我知道祂可完成每一件事,聖經上是如此說;但那是有條件限制的,不是嗎?上帝要回答這個特殊禱告的唯一方法是從我的祖國寄一個包裹來,但那時我己經在非洲快4年了,而我卻從來沒有收到從家鄉寄來的包裹。即便如此,有誰會在包裹裏面放一個熱水瓶?我現在是住在赤道! 下午約過一半的時候,當時我正在護士訓練學校教學,有人傳口信說:有一輛車停在我的正門前。當我到家時,這輛車己經走了。但在走廊,有一個22磅的包裹。我感到眼淚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無法獨自打開包裹;所以我去叫這些孤兒來。我們一起解開繩索,小心地打開每一個結。我們將紙摺好,以免撕壞。 興奮不覺地湧上每個人的心底。三、四十雙眼睛注視著這個大的硬紙箱。我從最上面拿到一個顏色鮮明的針織物,當我拿出時,眼睛閃爍著。接著我拿出一個給痲瘋病人用的針織繃帶,這群小孩開始覺得有點無聊。再來是一盒混著紫色及黃色的葡萄乾—這個週末可以用來做出一批好吃的小點心。當我再將手放進紙箱,我感覺到K真的是嗎?我抓住,拉出來,不自覺地叫出來:「是一個全新的熱水瓶!」我並未祈求上帝寄來,我並沒有真的相信祂會作到。路絲在這群小孩的前排,她急忙近前來,叫著說:「如果上帝寄來熱水瓶,也一定會寄來洋娃娃!」她在紙箱底翻找著,最後拿出一個漂亮、穿著衣服的小洋娃娃。她的眼睛閃亮著;她從不懷疑!她看著我說:「媽咪,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將這個洋娃娃拿給小女孩,這樣她會知道耶穌真的愛她?」 這個包裹的運送經過了整整五個月,由我以前的主日學校班級寄來的。他們的領導者聽到、順服了上帝的感動,寄一個熱水瓶到赤道來。這些女孩們的其中一個放上了洋娃娃,要送給非洲的小孩—在一個十歲小女孩篤信地禱告要送達的「那天下午」的五個月之前! 他們尚未求告,我就應允;正說話的時候,我就垂聽。[賽65: 24] 註:Helen Roseveare,一個從英格蘭到非洲薩伊共和國的醫療宣教士,在多馬路浸信會分享了以上她在非州遇到的親身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