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開心果

  多年前參加一個講座,一個講員講到,在一個與保姆之間缺乏良好互動環境中長大的人,他們是屬於「天生不喜樂」的一群,這講員繼續說,「開心果」或「苦瓜臉」並非天生的,乃是被早期成長環境所塑造和培養出來的。如果一個人經常笑容滿面,讓人感到可藹可親,那麼他要多謝一個人,就是那個親手把他帶大的保姆,不管這個保姆是他母親、奶奶、外婆,這不緊要,最重要的是,在他嬰孩時期,這保姆必須經常逗他,跟有說有笑,並且與他有正面的互動,換句話說,保姆的感染力量幫助他成為日後的開心果;同樣的,如果保姆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經常鬧情緒,喜樂無常,那麼被她養育的孩子,日後容易成為一個苦瓜臉,甚至是一個心理缺乏健全的人。聽到講員這個「偉論」,我當時一點半信半疑,但不久前,當我看到一位心理學家的一個很簡單的實驗,我就深信不疑。 這位心理學家是麻省大學波士頓分校(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Boston)一位教授,名叫Edward Tronick,他與他的團隊作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實驗。首先在實驗中,母親和她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有非常良好的互動,嬰孩笑得很開心,母親不停逗著那笑呵呵的嬰孩;跟著下來,母親從實驗人員得到指示,暫時停止跟嬰孩作出任何互動,不管嬰孩作任何想討母親歡笑的動作和行為,母親一概置諸不理,沒笑容,沒表情,沒反應。當然,Edward Tronick與他團隊在這個實驗中的目的並非要傷害嬰孩,乃是想知道,當嬰孩得不到母親正面回應的時候,到底嬰孩會有何反應?實驗證明,當嬰孩突然發現母親臉上沒有半點笑容,面無表情,剛開始的時候,嬰孩還會嘗試用各種方式挽回母親的歡笑,但當發現各種努力無濟於事,無法得到母親任何正面回應,如此循環多次重複,嬰孩感到徒勞無功,最終他們臉上笑容失去了,本來喜樂的心情轉化成失望,臉上露出焦慮、沮喪、不安的表情,人也變得很暴躁,不但坐立不安,而且開始大喊尖叫,並且出現顿足捶胸的行為。嬰孩這種毛躁行為一直持續,直等到母親得到實驗人員下一個指示,以燦爛笑容作回應,再一次逗著嬰孩,跟他有說有笑;當母親跟嬰孩重新再有正面接觸,在很短的時間,嬰孩焦慮和沮喪的心情一掃而空,大喊大叫的毛躁行為也沒有了,他們再次回到原先那快樂的表情,臉上恢復那燦爛的笑容。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pzXGEbZht0 自閉症是美國最近幾十年成長最快的身心障礙病症,雖然醫學上仍然無法指出造成自閉症主要原因,但不少學者認為後天因素多於先天因素,並且認為嬰孩與保姆之間的互動關係是一個重要因素。幾十年前,沒人聽過印傭、菲傭、或托兒所,但最近幾年,因著社會架構的改變,許多母親加入社會工作行列,養育孩子的工作因而假手於人,有辛碰到一個盡責的保姆,極其量不讓孩子餓肚子,按時候餵奶更換尿片;但一般來說,外聘的傭人往往只把看顧孩子當作一份差事,他們跟嬰孩之間少有情感的流露,如果加上語言障礙,更無法期盼他們與嬰孩有何正面的互動,假如不幸遇上一個心理不夠健全的保姆,經常被不愉快事所困擾,臉上絕少露出一絲笑容,那麼從Edward Tronick的實驗所看到,保姆負面情緒很自然帶給嬰孩極度負面的影響。明白這一點,我們就能夠了解,爲什麽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比較出現自閉的情況,孤兒院保姆人手有限,無法跟嬰孩有良好的互動,成長過程中缺乏足夠的關愛。 Edward Tronick的實驗很值得剛為人母的認真思考,一般母親比較忽略她們在嬰孩心中所扮演的角色,其實她們每天跟孩子的接觸和她們臉上的表情都深深影響嬰孩的身心靈。母親了解自己在嬰孩心靈和心理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量,就必須認真處理她們個人的情緒和她們與嬰孩之間的互動。

282 失去父親祝福的人

  每個人心中多少都有個崇拜的偶像,如果你問一個指揮家,日後想成為哪一位大師,十個有九個會說:Carlos Kleiber,到底他是誰?Carlos Kleiber被認為是二戰後世界最優秀的指揮家。有人曾經這樣比喻,如果Carlos Kleiber出現在一個演奏會,當天的指揮家會立刻恭敬讓座,然後把指揮棒交給他,可見Carlos在世界指揮家心中的地位何等崇高。 Carlos Kleiber 1930年7月3日出生在德國柏林,二戰開始後流亡阿根廷,少年時代他學習了鋼琴、作曲、唱歌,大學學的是化學,20歲的時候忽然決定學習指揮,第二年就舉行了自己的首場演出。Kleiber長得像好萊塢明星一樣帥:英俊、高大、指揮姿態幾近完美。他會說流利的德語、英語、法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和斯洛文尼亞語,盡管他非常喜歡音樂並且顯示了很高的才華,被公認是一位天才指揮家,卻他自己卻從不認為是這樣,他曾經很坦然說想過放棄指揮的工作,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夠資格,與其說他謙卑,不如說是自卑。 儘管Carlos在音樂界享富盛名,但他的特殊個性也是音樂界茶餘飯後的談話資料。他從不長期固定執掌某個樂團,也不擔任藝術總監或首席指揮,總是以客席指揮的身份,閑雲野鶴般揮棒。他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習慣,某天如果心情不佳,他會臨時取消一場早已安排好的音樂會,想當然,他這種怪異的作法會讓籌備單位暴跳如雷,而早已買票的聽眾更是感到氣炸,但不管是主辦單位或聽眾對他只有百般遷就,唯有等他下次心情恢復,才有機會再次欣賞他瀟灑指揮動作,和那行雲流水般的手勢。 Carlos不接受媒體采訪,不喜歡拋頭露面,經常隱居在他妻子的故鄉斯洛文尼亞,盡管這時候他的指揮藝術已爐火純青,邀請他的名團也接連不斷,但他似乎都不動心,認識他的人曾經這樣說,Carlos只有需要用錢時,才會登臺指揮。 爲什麽Carlos有這樣自相矛盾的心理問題?這就要拜他父親的所賜。說到Carlos,必須提到他的父親Erich Klieber(1890—1956)。老Klieber生前與許多顯赫一時的指揮家齊名,這包括Wilhelm Furtwängler和Arturo Toscanini,而當十八歲的Carlos對父親說,他也想當指揮時,他老父對他不屑一顧。到底是這父親認為他兒子不夠資格,還是他認為世界有一個Klieber就足夠?這就不得而知。老Klieber為了打消兒子當指揮家的念頭,他幹脆把兒子送到蘇黎世去學習生物,但一年後兒子回來時,他還是講同樣的話:想當指揮。這老爸看兒子如此執著,只好同意,但他總是對兒子潑冷水,無論在公開場合或私底下評他一文不值。儘管ErichKlieber臨終時終於承認兒子在指揮上很有天賦,但他過去對兒子所講的話已經成了咒詛,造成兒子心理上不能磨滅的傷害。 Carlos一生未曾得到他父親的肯定,因此一生都活在他父親的陰影中,而一生都無法超越這種自卑情結,他既極度自信,但又極度自卑;Carlos竭力模仿父親,盲目崇拜他,只要是父親指揮過的作品,就自覺不如今,甚至為此而放棄已經準備的演出。其實,從內行人來看,他與父親在指揮上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但當人們告訴他,他指揮的技巧其實早已超過其父親,但他總是不信。正是因為這樣,Carlos一生的指揮曲目量少。他指揮,不是為了功名,而是能否從中獲取快樂,可惜不快樂時間比快樂多。因此,他不喜歡拋頭露面,不喜歡與媒體打交道,不喜歡喧囂與熱鬧,不喜歡與達官貴人交往。 猶太人的傳統非常看中來自父親的祝福,以色列祖宗雅各在父親以撒臨終以前,想盡辦法騙取本來給哥哥以掃的祝福,也許他所採取的方式不值得我們效法,也不被神認同,但他謀求要得到父親祝福的心志卻是值得我們欽佩。Carlos Klieber如果能夠得到來自父親對他的祝福,在音樂上給他足夠的肯定,讓他在心靈和心理上能夠得到滿足,相信他在音樂上還可以更上一層樓。

281) 成為正面欣賞者

  心理學家Sandra Murray在她的研究中,盼望能夠找出婚姻成功的秘訣,於是設計了一個這樣的實驗,被稱為 positive illusion (正面幻覺)或 benefit finder (正面欣賞者)。實驗首先從參與夫婦開始,夫妻彼此評估對方的優點和值得欣賞的地方;之後,再請這對夫婦的朋友對先生和太太作個別的評估,重點也是兩人的優點和長處。最後,研究小組把兩份評估作比較。很自然,這會出現三個不同結果。第一種情況,夫妻之間評估的結果與朋友的評估相差無幾,研究顯示,這些夫妻的關係只是一般;第二種情況,夫妻之間的評估遠勝於朋友的評估,研究指出,這些夫婦關係就非常密切,兩人關係良好,婚姻也很美滿;第三種情況,夫妻之間的評估遠低於朋友的評估,很遺憾,這些夫妻通常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個實驗帶出一個重要信息,就是配偶之間要學習互相欣賞,多看對方正面的地方,這就是所謂「正面評估」,這個名詞其實類似一般所提到的預言應驗(self-fulfilling prophecy)。 保羅在他的書信這樣勉勵信徒,「污穢的言語、一句不可出口、只要隨事說造就人的好話、叫聽見的人得益處。」(以弗所書4:29),這句話用在可以應用在信徒之間,更可以用在夫妻關係上。每個人都有優缺點,爲了提升婚姻關係的質素,夫妻雙方必須學會正面欣賞,彼此多用正面角度互相感激,並且努力發掘對方的優點。婚姻學者指出,夫妻生活過久,容易對周圍事物習以為常,常把對方好處和優點看作理所當然,甚至有時候,明明是優點也會當作是缺點,譬如說,在別人眼中,丈夫非常自律,但太太可能認為先生固執處事缺乏彈性;同樣的,太太喜歡乾淨,經常清理屋子,但先生可能批評妻子有潔癖,甚至埋怨她是完美主義者。所以看到,本來是優點,但當被配偶看作是缺點的時候,婚姻就可能亮出紅燈。還有一點,夫妻之間容易把配偶日常所作事看成例行公事,譬如妻子覺得先生賺錢養家是天公地道,丈夫認為照顧孩子弄三頓飯是妻子應有的責任,一旦夫妻看對方所作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任何小衝突都可以成為婚姻破裂的催化劑。 美國伊利諾伊大學心理學專家Daniel Simons與同事在1999年進行一項實驗,讓參與者觀看一段打籃球視頻,視頻中有穿黑白球衣的兩隊球員,每隊三人。研究小組要求參與者在觀看過程中,嘗試數出三名穿白衣者的傳球次數。在視頻中有一件很顯著的事情出現,就是當黑白衣服兩隊在傳球時,一個穿黑色毛茸茸外套、打扮成大猩猩模樣的人走進他們中間,牠面對鏡頭捶打胸膛大約有9秒的時間,之後就退出。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JG698U2Mvo 視頻播完後,當問到參與者是否看到大猩猩的出現?結果一半回答說沒看見。 在這個「看不見大猩猩」的實驗,研究人員得出結論是,當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事情上時,他們會對其他事物視而不見,儘管這些事看來相當耀眼。 講到夫妻關係,情況也是一樣,當夫妻不再彼此欣賞,把優點看作是缺點,或夫妻把注意力集中對方缺點的時候,很自然對配偶其他好處也視若無睹,甚至認為對方簡直一無是處。當夫妻落入彼此不再欣賞的光景,不必什麼婚姻專家都能夠預測,這種婚姻可以說已經壽終正寢。

280) 積極思想

  人的腦部有千億個神經細胞,而每一個細胞有無數個隆起,這些隆起物與細胞本身構成了神經元(neuron),而這些神經元會向四方八面伸展觸角與其他神經元接觸,這些連接形成了所謂神經元通道(neural pathways),而人的學習能力甚至性格卻與這些神經元通道有莫大關係,神經元通道其中一個特點是具有可塑性plasticity,表示它是可以改變的,只要人還活著,腦袋的神經元仍可以不斷出現,它會繼續生長。但神經元的變化並非一成不變或自動自發,若經常使用它,它會變得活躍,常時間不使用,就會式微,這類似人體肌肉一樣。通常一條新的神經元通道剛形成,開始很淺薄,但因它具有可塑性,所以會不斷成長擴大,而成長快慢在乎是否經常被使用。舉例來說,一個人學了一個外語新名詞(以英文字man為例),他大腦就出現與man有關的神經元和神經元通道,如果他只聽這名詞一次,這神经通道淺薄,很快就消失,不久就忘記man這個生字;倘若他不斷重複聽到這名詞,並且經常使用,這神經通道變得越来越寬大,不再是一條小溪水,甚至變成一條河流,man這個英文名詞就能久存在腦海裡面。   神經通道還有一種特性,它們跟河流的情況類似,有自我增強的能力,所以想要記住一樣東西,最好的方法把它與其他東西產生聯繫,譬如說,學會man這個英文生字,然後再學woman這個英文字,那麼前面man這個字就容易記住,因為woman這個字與已有的神經通道連接,那已建成的神經通道就變得更活躍,它的河道變得更寬。   瞭解神經通道這個特性,可以幫助我們明白習慣的形成,當人不斷重複某種動作,這就成了習慣,那變成一種自然反應。以打乒乓球作例子,初學者反反復複用同一個動作擊球,開始他還需要記住每一個當作,但經過幾百次同樣揮動,神經元通道變得又寬又深,只要看到有球飛過來,大腦已經告訴他如何揮拍打回去,因為打乒乓球的神經元通道基礎深厚。因此無論是人的習慣或思維,一旦特定的神經元通道已經形成,河流變得寬大且深,甚至成了溝槽,那麼所有動作行為就成了自動化。好處是,習慣成自然,壞處是,要改變這一條溝槽就非常不容易。同樣以打乒乓球作例子,剛開始沒有良師指點,擊球動作錯誤,而且已成習慣,溝槽又寬又深,要改正錯誤動作就額外花力氣。改正擊球動作還不是天大事情,要改變思想模式才是一個大問題。   現在瞭解,爲什麽要改變人一些習慣、行為、或個性是多麼困難,因為一旦神經元通道形成,並且成為像一條運河那麼寬那麼深,要改變這條通道就不是那麼簡單。思想消極的人,他們看事情總是灰色,腦袋的負面神經元通道來來去去幾十年,任何好事發生也很快被引進那條消極的「巴拿馬運河」。   怎樣改變這種消極思想?感謝神,因為神經元和神經元通道是具有可塑性,只要按部就班對腦袋作密集訓練,神經元通道可以改道的。使徒保羅在他的書信如此吩咐信徒:   「凡是真實的,可敬的,公義的,清潔的,可愛的,有美名的;若有甚麼德行,若有甚麼稱讚,這些事你們都要思念。」(腓四:8,9)   以前可能不知道這句話有特別之處,但當瞭解腦袋神經元通道的可塑性,那麼保羅這句話就非常有實質價值,怎樣改進一個人的負面神經通道?就是按照保羅所說的,腦筋整天思想那些真實的,可敬的,公義的,清潔的,可愛的,有美名的事情,意思是強迫自己創造一條全新的神經元通道,以正面、積極、樂觀、美好思想形成一條嶄新的「寬河大道」,不停思念喜樂、積極、樂觀、感恩的事,這成了善性循環,通道越來越寬闊且深,久而久之,它自然會取代過去那條灰色悲觀消極的通道。

279)失敗也是指南針

  舊約有一個約拿,神吩咐他往東的尼尼微城傳講神的話,但是他叛逆不聽吩咐,神叫他坐船往東去,他卻就往西走,船途中遇到風暴,約拿良心發現吩咐船家把他丟到大海,但神憐憫約拿,用一條大魚救起他。約拿在魚腹三天三夜思前想後,最後向神認罪悔改,神於是吩咐大魚把約拿吐在乾地上,約拿最終按神吩咐向尼尼微城眾百姓傳講天國福音,根據聖經記載,全城百姓因而認罪悔改。表面來看,約拿是失敗了,但失敗過程都有神的安排,目的是要幫助他歸向神,完成神在地上的工作,完成神在他身上的計劃。   人生許多經歷也是如此,失敗可以是神用來琢磨人品格的工具,失敗也可以是指引方向的指南針。   「1970年,那時我 24歲,我以搭順風車方式來到 Atlanta,諷刺的是,我來到一條街道叫幸運街,但我當時倒楣到極點,我上了毒癮,被警察追捕,我身無長物,所有家當都在一個枕頭套裏面,我已經作了決心,如果無路可走,只好自殺了此殘生。我賣了一品血,拿到七塊錢,在幸運街的青年會呆了一個晚上,隔天,我找到一份洗磚頭的工作,不久我搬到一家供膳食的宿舍,我慢慢走出低谷。   但幸運之神尚未臨到,我租賃的車與迎頭車相撞,躺在醫院整整三個月。躺在病床,百無聊賴,我開始閱讀聖經打發時間,從舊約讀到新約,來回好幾遍,那時刻,我開始感到一種盼望,像我這種視道德如無物的大壞蛋,我居然感到被上帝的饒恕和祂的愛。   離開醫院不久,我遇到一位年輕仁慈的女生,他跟我的品格相差十萬八千里,但她居然願意嫁給我,到今天我們已經廝守38年,我們有一個美好的家。」   這人的名字叫Bob Williamson,是一位自我創業的企業家,在他的自傳中『幸運街的神蹟』,他講到自己的勵志故事。他提到從不相信運氣,但他相信神,從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他體會一件事情,神在人軟弱身上顯出祂的能力,神選拔那些窮困潦倒者,目的是要表明,在神裏面凡事都可行,但這絕不是一條光明大道,神不會把一百萬送到一個人的門口,乃是讓他看到機遇;神並且指引方向,而個人也必須擬定人生方向、目標、和定個人計劃,更重要的是,追求過程中需要花力氣和代價。   失敗會讓人感到沮喪、失望和自卑。但失敗並不一定是因為個人無能,或者不努力。失敗有時候正是上天給人一個提醒,從忙亂中停下來,叫人用一個新的視覺重新審視自己正在走的路,同時審視自己的內心。如果一個人能夠坦然面對失敗,冷靜觀察自己內在的一切,也許他會發現,過去曾經認為很重要的事情,其實不見得是那麼重要;而曾經輕看的事情,也許有它存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