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鮮奶已足以付清全部的醫藥費

  一個窮苦學生,為了付學費,挨家挨戶地推銷貨品。到了晚上,發現自己的肚子很餓,而口袋裡只剩下一個小錢。他便下定決心, 到下一家時,向人家要餐飯吃。然而當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打開門時,他卻失去了勇氣。他沒敢討飯,卻只要求一杯水喝。 女孩看出來他飢餓的樣子,於是給他端出一大杯鮮奶來。他不慌不忙地將它喝下。而且問說,『應付多少錢?』而她的答覆卻是:「你不欠我一分錢。」母親告訴我們,不要為善事要求回報。」於是他說:「那麼我只有由衷地謝謝了」 當郝武德.凱禮離開那個人家時,不但覺得自己的身體強壯了不少,而且對天主與對人的信心也增強了起來。他原來以陷入絕境,準備放棄一切。 數年後,那個年輕女孩病情危急。當地醫生都已束手無策。家人終於將她送進大都市,以便請專家來檢查她罕見的病情。他們請到了郝武德.凱禮醫生來診斷。當他聽說,病人是某某城的人時,他的眼中 充滿了奇特的光輝。 他立刻穿上醫生服裝,走向醫院大廳,進了她的病房。醫生一眼就認出了她。他立刻回到診斷室,並且下定決心要盡最大的努力來挽救她的性命。從那天起,他特別觀察她的病情。 經過一次漫長的奮鬥之後,終於讓她起死回生,戰勝了病魔。最後,批價室將出院的帳單送到凱禮醫生手中,請他簽字。 醫生看了帳單一眼,然後在帳單邊緣上寫了幾個字,將帳單轉送到她的病房裡。後者不敢打開帳單,因為她確定,需要她一輩子才能還清這筆醫藥費。但最後她還是打開看了,而且帳單邊緣上的一些東西,特別引起她的注目。 他看到了這麼一句話:「一杯鮮奶已足以付清全部的醫藥費!」 簽署人:郝武德.凱禮醫生。 眼中氾濫著淚水,她心中高興地祈禱著:「天主啊!感謝您,感謝您的慈愛,藉由眾人的心和手,不斷地在傳播著。」

嚴格也是一種慈悲

  我摸摸他的腳,也摸摸他的手;他,竟是那麼冰冷,終動也不動地躺著。我最親愛的孩子啊,你怎麼不看老師一眼,也不回答老師一句話呀… 在教學中,有時會教到一些長得很俊帥、很可愛、或很漂亮的小朋友,而我也會有些偏心地喜歡他們。 李凱,就是這樣的小孩,他很帥,大大的眼睛、雙眼皮,天真又可愛;可是他卻也很頑皮,喜歡「騎快車」──上學時,故意快騎腳踏車,並從後面抓班上同學玉梅的頭髮!每次玉梅被李凱欺負時,總是氣得跺腳,並大罵「幹×娘」的髒話。 玉梅,很髒,常不洗臉、不洗頭,也長頭蝨,脖子上的污垢像是「一條黑蛇」,每次經過她身旁,都會聞到「很難聞的異味」;而她的功課經常沒寫完,臉上也從不帶笑容。一般來說,很少有小女生會罵「粗魯低俗的髒話」,偏偏玉梅一被李凱譏笑、欺負,就會尖叫、大罵髒話,所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她好,甚至常在同學面前指責她。 相反的,每當李凱「騎快車」或「欺負玉梅」時,我只是輕聲細語、笑笑地對他說:「李凱,你騎車要慢慢騎,不要欺負女生哦!」真的,我總是不忍心大聲地斥責可愛、俊美的李凱,也常對他網開一面。 一天,同學們都在操場上體育課,我懷孕、大著肚子,坐在教室裡批改作業;玉梅則因身體不舒服,也坐在教室裡。當我不經意抬頭時,與玉梅四目相接,她突然說:「老師,等妳生了小寶寶,我媽說她要幫妳帶小孩!」 「你媽媽在做什麼?」我問。 「我媽媽在幫很多人家裡打掃房間,也在大樓洗樓梯,她說她可以幫妳帶小孩!」一臉髒兮兮、頭髮油膩膩的玉梅回答我。 「那妳爸爸呢?」 「我爸爸整天都在喝酒,因為我媽生了六個小孩都是女生,我爸爸每天都罵我媽『只會生些賠錢貨』!所以他每天都喝酒、罵人,也打我媽、打我們小孩子!」玉梅又說,她是老大,一回到家、放下書包,就必須幫忙照顧妹妹們,也要洗米、煮飯、處理家事;她,總是忙得很累,也沒時間洗臉、洗頭、寫功課…… 我一聽,一陣難過湧上心頭,也突然覺得──「每個老師眼中的『壞孩子』,他們背後,可能都有別人不知道的苦楚與心酸!」 後來,我放下批改作業的筆,帶著玉梅到洗手台,幫她洗頭、洗臉,也教她刷牙!不久,她的牙齒變白了,臉變乾淨了,用吹風機吹乾頭髮後,頭髮也不再油膩惡臭了。梳完頭髮,我又拿了鏡子給她看,她突然──笑了!真的,在我印象中,這是她第一次笑!以前我只記得玉梅常「板著臉、罵髒話」,可是,現在她笑了,而且笑得是那麼燦爛、漂亮,尤其是她那「深深的酒渦」,笑起來真的很美! 從那天開始,玉梅開始「喜歡自己」,每天也都洗完臉才來上學。兩三星期後,課外活動,我叫小朋友練習跳繩,玉梅興高采烈、自告奮勇地說:「我會、我會、我會!」於是她當著同學的面、拿起跳繩,大方地表演!天哪,她居然「前跳、後跳、交叉跳、花式跳……」都跳得那麼棒!一跳完,全班小朋友也都不吝嗇地給她如雷的掌聲! 我想,那是玉梅小學生涯中,第一次接受「如此豐盛的喝采」,因她的學業成績始終都是「最後一名」;然而,當她跳完繩,抬起頭,甩了一下頭髮,她的眼睛竟變得好亮、好美,好有自信! 就這樣,我發現了玉梅在體育方面的長處,也鼓勵她加入了「田徑校隊」。而在升學國中時,更是大爆冷門,全班只有玉梅一人進入「資優班」──考上高雄一國中的「體育資優班」。 十多年後,我與孩子們有機會於同學會中,再次相遇。那天,我搭車到高雄,亭亭玉立的玉梅到火車站來接我。一見面,玉梅就說:「倪老師,今天同學會,來了十多位同學,大家都在高醫的加護病房!」 「為什麼?」我大吃了一驚。 「因為李凱出了車禍,他去跟人家飆車,撞成重傷,現在正躺在醫院裡,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大家都到醫院去看他。」玉梅心情沉重地告訴我。 到了高雄醫學院的加護病房,我穿上「消毒衣」進入,看到同學們都已經站在裡面。而李凱,他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頭與臉部已經嚴重扭曲、變形、浮腫……全身也佈滿插管;一旁的心電圖則顯示,他的生命跡象十分微弱。 醫生說,李凱已經快不行了!他被撞後到現在,都沒有醒來過;不過,我們可以多跟他講講話。這時,我摸摸李凱的腳,也摸摸他的手……他,竟是那麼冰冷! 我和同學們不斷地叫他:「李凱、李凱、李凱……」可是,他始終動也不動地躺著。我的眼淚不聽話地流了下來!李凱、李凱……小時候,我那最可愛、最漂亮的李凱到哪裡去了?……你知道嗎,老師一直記得你小時候俊帥的臉龐呀!可是,你現在……怎麼動都不動,不看老師一眼,也不回答老師一句話呀! 此時,玉梅站在我身旁,拉拉我的手,對我說:「老師,妳跟他說嘛,妳跟他說『妳以前常對他說的那句話嘛』!」我怔了幾秒,知道了。我握住李凱的手,彎著身,靠近他的耳朵,清晰地對他說:「李凱──你騎車──要慢慢騎──要慢慢騎哦!」 話一講完,李凱的眼眶頓時溼紅了起來,心電圖的曲線也起了變化。雖然,他仍舊戴著氧氣罩,一動也不動,但是,他的眼淚,竟從眼角流了下來…… 那天夜裡,李凱走了,動也不動地走了。而他俊帥的臉龐、頑皮地騎著快車、以及扭曲浮腫的眼角滴下淚水的情景……卻是我心中「永遠的悲痛與回憶」! 法國文學家盧梭曾說: 「你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使你的孩子成為『不幸的人』嗎?  就是──對他『百依百順』!」 真的,如果老師或父母,對孩子「太縱容、太放任、太溺愛」,就可能會害了孩子,甚至使他成為「不幸的人」。所以,「嚴格,也是一種慈悲。」事實上,人都有情感式的「月暈作用」,也常會「以貌取人」,見到可愛、漂亮、聰明、能言善道的孩子,就特別喜歡他;就像本文中的倪老師,因太過於偏愛李凱,在他騎快車時,未曾嚴厲地管教他、約束他,以致最後李凱因飆車而喪失生命! 因此,「愛孩子」是對的,但是必須是「有智慧的愛」,不能是「縱容的愛」;若太過溺愛孩子,就如同在孩子的成長性格上「下了毒藥」,將會使孩子嚐到苦果!所以,古人說:「愛是好的,姑息卻是絕對的惡!」 不過,在文中另一主角玉梅,卻是個令人欽佩的女孩;她在一直「被欺負、被瞧不起、始終是最後一名」的低潮中,因著老師「不嫌棄的愛」,找到自己「生命的亮點」,因而考進了體育資優班,也為自己的生命找到「光明的出路」! 曾聽過一句話: 「世界上最柔軟的是風,最暴烈的也是風;世界上最柔和的是水,最蠻橫的也是水!」的確,老師是風,也是水,他可以讓孩子「如沐春風」,一輩子感受其愛和恩澤;然而,若稍有不慎,過度放任與溺愛,亦可能使孩子誤入歧途、遺憾終身啊! 【啟示】 ◎捨不得管教孩子、捨不得讓孩子挨罵吃苦,則他將來會更苦! ◎愛,要「有方法、有智慧」,要讓孩子「吃必要的苦,耐必要的勞」,也捨得讓他跌倒,則他才會勇敢爬起來,而且走得更英挺、更有自信!

野雁的V字

  沒有一隻鳥會升得太高,如果它只用自己的翅膀飛升。──布萊克 下個秋天, 當你見到雁群為過冬而朝南方,沿途以“V”字隊形飛行時,你也許已想到某種科學論點已經可以說明它們為什麼如此飛。當每一隻鳥展翅拍打時,造成其他的鳥立刻跟進, 整個鳥群抬升。借著“V”字隊形(有趣的是這恰好也是勝利的符號),整個鳥群比每隻鳥單飛時,至少增加了71%的飛升能力。 分享共同目標與集體感的人們可以更快、更輕易地到達他們想去的地方,因為他們憑借著彼此的衝勁、助力而向前行。 當一隻野雁脫隊時,它立刻感到獨自飛行時的遲緩、拖拉與吃力,所以很快又回到隊形中,繼續利用前一隻鳥所造成的浮力。 如果我們擁有像野雁一樣的感覺,我們會留在隊裡,跟那些與我們走同一條路,同時又在前面領路的人在一起。 當領隊的鳥疲倦了,它會輪流退到側翼,另一隻野雁則接替飛在隊形的最前端。 輪流從事繁重的工作是合理的,對人或對南飛的野雁都一樣。 飛行在後的野雁會利用叫聲鼓勵前面的同伴來保持整體的速度。 當我們在後面叫喊時,傳達什麼樣的訊息。 最後──而且是重要的──當一隻野雁生病了,或是因槍擊而受傷,從而脫隊時,另外兩隻野雁會脫隊跟隨它,來幫助並保護它。它們跟著落下的野雁到地面,直到它能夠飛或者死掉。而且只有在那時,另兩隻野雁才會再飛走,或隨著另一隊野雁來趕上它們自己的隊伍。 如果我們擁有野雁的感覺,我們將像它們一樣互相扶助。

那並不重要

  施維裏基督教會的青年們,在青年牧師戴夫·斯東的領導之下,凡事皆與附近施維裏浸信會針鋒相對,尤其在打壘球的時候。另一方面,他們對信仰也很認真,總是參加斯東牧師主領的夏令會。 一次,斯東牧師講到《約翰福音》第13章耶穌替門徒洗腳的那一段,爲了把甘心作僕人的教訓深印在青年們心裏,斯東牧師把他們分爲若干小組,教他們出去實際做些服務他人的事。 兩小時後,青年們再次在斯東牧師家的客廳聚集,報告方才所做的事。 一個小組用兩小時替一位老人整理園子。 另一組買了些霜淇淋,分別送給教會裏的幾位寡婦。 第三組到醫院去看望一位生病的教會會友,並送給他一張慰問卡。 另一組到療養院去唱聖誕歌–是的,在八月中唱聖誕歌,一位老住戶說那是她記憶中最溫暖的聖誕。 到第五組起來報告他們的行動時,每個人都報以噓聲。 這一組竟然去找他們的競爭對手,施維裏浸信會,問有什麽事需要效勞的,牧師叫他們到一位老婦人家裏替她整理園子。於是,他們花了兩小時除草、耙泥和修整樹籬。 臨走時,老婦人叫他們過去,當面感謝他們的辛勞。”要是沒有你們,我真不曉得該怎麽辦。” 她說,”你們這些施維裏浸信會的孩子真是我的救星。” “施維裏浸信會!”斯東牧師插嘴說,”我認爲你們應該告訴她,你們都是施維裏基督教會的成員。” “我們沒有說,何必呢?”孩子們說,”我們認爲那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