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手相面相和命運

  無意中翻開一期舊中文讀者文摘,其中一篇文章談到有關手相和面相,一般來說,以手相和面相來推斷一個人的吉凶禍福,這實在無稽之談,尤其對基督徒來說。不過,個人覺得這篇文章部分內容值得我們信徒思考和探討。 文章提到,無論手相或面相,在中國其實已經有很長的歷史,手相遠在周朝已盛行,然而,今天坊間一般看手相的,多是以西方手相爲本,中國手相學爲輔。手相學在英語叫Palmistry,但運用時並不限於手掌Palm,而是從手指到手腕,甚至指甲都在觀察範圍內。西方早期的手相學,與占星學有關,其手相系統,以食指代表木星,中指代表土星,小指代表水星。另一方面,西方也有心理學家所創立的「心理手相學」,學者認爲人的個性與潛在的心理毛病,都能從掌紋辨認。 至於中國面相學,也是源遠流長。傳說春秋時一個叫姑布子卿的相士,離孔子五十步看孔子相貌,對孔子學生子貢說,孔子是聖人相貌。另外,《史記,秦始皇本紀》提及戰國兵家尉繚,曾爲秦始皇看相,指秦王鼻尖似蜂,眼睛長形,心胸如猛禽,其人缺乏仁愛,而有虎狼之心,窮時可禮讓下人,得志時則輕易置人於死地,不可和他長久往來。回顧歷史,秦始皇果然在未統一六國時忍辱負重,統一六國後就來個焚書坑儒。 相學到兩漢發展迅速,像漢高祖劉邦看相的事蹟,《史記》就有記載。劉邦當泗水亭長時,相士呂公說他的面孔像龍、鼻子豐隆、鬍鬚漂亮,左大腿生有七十二顆黑痣,其相「貴不可言」。 面相不是中國獨有,西方也有自己一套。中國面相是經驗歸納,西方面相有其心理學根據。美國心理學家貝拉克Leopold Bellak所寫一書叫Reading Faces一書,便是以解剖學、行爲科學角度,闡述人的行爲、心理和社會等因素,如何對人的面部表情產生影響,說明人的性格如何對面孔在後天成形和生長過程中發生作用。 不過荀子不認同相學,在《非相篇》他這樣說:相人之形狀、顔色而知其吉凶妖祥,全是無稽之談。荀子主張衡量一個人的標準,要看其心術是否正。相貌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亦即不能以貌取人。他舉例說,桀、紂身高貌美,該是傑出人才,但是他倆壞事做盡,身死而國亡。孔子相貌則甚醜,周公身材像一株枯樹,皋陶臉色像剝皮瓜,禹走路像跳屍,堯舜有三個瞳仁。 其實不管是看掌或看相,掌相僅是一種粗略的統計學,不必盡信;有很多算命師更認定「相由心生」,「境由心轉」,他們把掌和相看作是人心的地圖,而掌紋和面相可以改變。 談到手相和面相,難免要講到命運,許多信徒都聽過葉明翰牧師,他尚未信主以前在台灣一個沒有名氣的算命師傅,多年的鑽研讓他瞭解算命、風水、命運背後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後來他蒙神呼召而歸向神,並且把生命為主所用,至今已四十多年。根據葉明翰牧師所講的,面相和手相也全非迷信,客觀來說,這也是一種統計學,看相的人根據過去的統計或參考一些相書,看到某種面相而猜出對方一些特性,這並不是很深奧的事情。但這是根據統計學所作的推理,準確程度當然會打折扣,手相的原理也是一樣。至於命運,它基本上沒有違背基督教信仰,葉牧師把命運分開兩個部份,一個是命,一個是運。命是指命定,聖經很多地方告訴我們,很多事情是上帝命定的,夏甲生的兒子取名以實馬利,以掃將來服事雅各,參孫的出生,所羅門為神建殿,耶利米作先知,這些都是神早已命定的。你我一生都由神所命定,生在誰家,父母是誰,上帝早已經安排好。那麼運呢?運是運用、運作、和營運,意思是人要運用上帝所賜的智慧、才幹、恩賜,在所安排的時間和空間中,去經營自己的一生。因此命運可以定義為:命是先天的,是上帝所命定的;而運是後天的,要看人如何運用上帝所賜的自由意志,來完成上帝所命定的旨意。如此說來,無論一個人出生大富人家,或成長在貧民區,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如何使用有限歲月來完成神在他/她身上的計劃。

326)聰明老師

  許多人聽過Columbine科倫拜校園事件,那是發生在1999年4月20日,美國科羅拉多州傑佛遜郡科倫拜高中學校的兩名青少年學生,配備了槍械和爆炸物進入校園,當場槍殺了12名學生和1名教師,並造成24人受傷,之後兩人自殺身亡。這事件被視為美國歷史上最血腥校園槍擊事件之一。 分析兩兇手的殺人主要原因,他們多年在學校受盡同學欺凌、被人排斥,最後以殺人作宣洩內心的憤怒。屠殺事件一方面引起有關美國槍械暴力問題的爭論,但讓很多人開始關注在中學校園裡常見的欺凌現象和學生間的小圈子文化。 從科倫拜槍殺事件轉向一位不為人所知的一位女老師,她的名字不是頂重要,但她做的也許引發人深入思考。 這個老師看到科倫拜事件的發生,了解到所有的暴力其實始於與人之間失去互動,外顯的暴力也是始於人內在的孤獨。身為一個初中老師的她,卻想到一個可以避免類似這樁悲劇發生的聰明方法。 每到週五下午,她會要求學生拿出一張紙,寫下自己希望下週比鄰而坐的四位同學,雖然孩子們知道這個希望未必能實現。不但這樣,老師還要學生指出一位本週表現特別優 異的同學。 當所有學生把紙條私下裏交給她之後,各自回家,老師就拿出紙條攤在面前仔細研究,從中尋找出一 些模式:有誰沒人希望和他\她坐在一起? 有誰想不出來要和誰坐在一起?有誰從來不曾被注意到和被提名的? 有誰上週還有一大堆朋友,這週卻乏 人問津? 這老師留意的不是新的座位表或「優異的學生」,而是在尋找落單的孩子,她在尋找和同學互動有困難的孩子,她想確認有哪些孩子掉出班上同學的社交網絡;她想發掘誰有才華卻始終被同學忽視。當然,她很快就能確定誰遭到霸凌,而又是誰在霸凌別人。 不論就老師、父母或愛孩子的人來說,這種隱藏式的愛的教育實在是最高明的做法。就像為一個班級照X光,能看見表象之下和學生的內心;就像是在挖金礦一樣,能發掘誰需要拉一把,需要人介入教他們如何交朋友、如何邀請別人一道玩、如何加入團體,或者如何分享才華。它可以說是霸凌的阻絕劑,畢竟為人師者都知道,霸凌通常發生在他們的視線之外,而被霸凌的孩子往往因太過恐懼而不敢吐露。這聰明的老師知道,真相往往可以會從這些安全、私密的小紙條裏透露出來。 何等聰明的老師,利用簡單的數學計算模式,透過紙條的串聯,居然能夠破解常人看不到的密碼,這不是單單數學那麼簡單,其實她每一天在改變世界的運轉方向。

325) 鼓勵

  有一個寓言故事這樣說:一群青蛙在叢林中跳來跳去尋找食物,其中二隻不小心掉進一個深坑裡,其餘的青蛙就想盡各種辦法拯救牠們,但這坑實在太深,根本沒辦法,上頭的青蛙認定這兩隻青蛙必死無疑。 但下面兩隻青蛙就是不認命,拼老命往上跳。上面的青蛙說,「不 要再跳啦,沒用的,這坑太深,你們這樣做根本浪費力氣。」然後,牠們就開始責備,指責牠們過於大意,非要脫隊獨走,才會搞到這個樣子。 下面兩隻青蛙不管上面怎樣說,還是拼命地跳,過了半小時,兩隻青蛙已經筋疲力竭,其中一隻慢下來,甚至放棄,最後倒在坑底,不久就斃命了。另外一隻青蛙,休息過後,仍然用力地往上跳。上面的青蛙又開始大聲喊著說,「不要再跳啦,那是沒用的,你根本在浪費力氣。」上面喊得越大聲,這隻青蛙就跳得越起勁。最後神蹟般的,果然給牠躍出深坑。本來在喊叫的青蛙們也很興奮,一方面為牠能夠跳出深坑而感到高興,另一方面也感到納悶,不是叫牠不要浪費力氣,為什麼還是拼命往上跳呢? 事後發現,原來這青蛙是重聽的,牠以為上面青蛙大喊大叫是在鼓勵牠、幫牠加油。正因為上面蛙群給牠的「鼓舞」,讓牠成功地跳出來。 前一隻青蛙因聽到伙伴叫牠不要跳,跳是沒有用的,於是逐漸放棄,最後力竭而死;另一隻則因為重聽,誤以為伙伴們大喊大叫是在鼓勵牠,最後終至成功逃出。 這個寓言給我們的啟示是:人的話語有決生死的作用,一句鼓舞的話可以提昇一個人,幫助人發揮潛能;反過來,一句洩氣或消極的話,卻可以抹殺一個人。 當代行為心理學家史金納(Skinner)曾經以動物來作實驗,發現要推動一隻猴子來做出我們期盼牠做的事,用香蕉來作鼓勵,遠比用棍子作懲罰更有果效。 你曾經釣過魚嗎?你釣魚的時候用什麼東西作餌呢?用冰淇淋還是用牛肉乾?都不是,你一定用魚喜歡的魚餌。建立美好人際關係也是如此,就是經常找機會說一些鼓勵、激勵的話,讓對方感到窩心。 為什麼稱讚鼓勵對一個人有這麼大的作用?心理學家馬斯洛(Maslow)指出,人類有五個基本的需要:第一是食物和水,第二是安全感,第三是被愛和被接納,第四是個人價值的被肯定,第五是理想獲得實現。 聖經告訴我們,我們是按著神的形像造的,這是什麼意思?表示我們擁有神的聖潔、公義、慈愛和尊貴等這些特質,當我們聽到稱讚鼓勵的話語時,也就是肯定了我們裡面的尊貴和價值。 當聽到別人的稱讚,我們感覺如何?一方面會很得意,另一方面也會戰戰兢兢,希望不致讓稱讚的人感到失望,同時也希望自己真的能做到別人所說那麼好,這正是稱讚和鼓勵對人所產生最大動力。 A小姐和B小姐在同一間公司上班,但兩個人素來不和。有一天,A小姐忍無可忍的對另一個同事李先生說:「你去告訴B小姐,我真受不了她,請她改改她的壞脾氣,否則沒有人會願意理會她!」 李先生回答說:「好!我會處理這件事。」 這以後,A小姐每次遇到B小姐時,B小姐果然是既和氣又有禮,與從前相較,簡直判若兩人。 A小姐向李先生表示謝意,並且好奇的說:「你是怎麼說的?竟有如此的神效。」 李先生笑著說:「我跟B小姐說:『有好多人稱讚妳,尤其是A小姐,她說妳既溫柔又善良,脾氣好,人緣佳!』就是這樣。」 世上最鋒利的武器並不是刀槍,而是從人嘴裡說出來的話,人的話可以像刀一樣地把一個人殺個體無完膚,但也可以進入一個人的心靈深處,全然造就對方。

324)雙語

  朋友送來一個電子郵件,講到一個剛畢業的湖南女生,她在廣州五年,居然不會講一句廣東話,問到為何,對方回答:不覺得有需要。 先不要說,多學會一種語文(或方言)在今天社會謀生有莫大益處,其實從生理上探討,會講雙語者好處更多。 最近十幾年,西方國家不少神經學、心理學和語言學的研究不約而同指出,孩童愈早使用雙語或多語,不單不會阻礙學習,反而會增進孩子的語言能力和非語言智能。一個典型的實驗是:給測試者看一個紅色的「藍」字,要他即時答:字體是什麼顏色?由於人認字快過認顏色, 看見「藍」字答「藍色」,測試者當然是錯了!這表示什麼? 實驗證明了雙語人的成績遠比單語人好,皆因雙語人平時跟別人對話,往往會使用兩種不同的語言,上英語課時讀、講、思英語,回家跟父母對話則用母語(假設在美國華人);人腦負責處理此類認知衝突的是額葉的前扣帶皮層,雙語人經常要處理認知衝突,工多藝熟,其額葉的前扣帶皮層自然比單語人更發達! 米蘭大學San Raffaele的認知神經心理學家Jubin Abutalebi聲稱,腦掃描顯示,雙語人的腦袋比單語人有更多灰質,研究發現,以ABC(American Born Chinese)為例,他們說中文的時候,其額葉的前扣帶皮層同時壓抑使用英語,但卻會不自覺的、自動的衡量究竟用中文還是英語最準確的表達個人意思。多語人更會來回幾個語文搜尋,單語人毋須搜尋,當中文不能準確的表達個人意思,人就會口啞。 如此說來,雙語人動腦筋的時間,肯定多過單語人。多倫多York University的心理語言學家Ellen Bialystok發現,有腦退化病徵的老人中,雙語人往往比單語人退化得較慢。雙語不能預防老人患上腦退化病,但會比單語人平均遲4至5年發病。Ellen Bialystok猜想,因雙語人腦袋有較多灰質,部分損壞了,還有較多「後備」可用。單語人的「後備」灰質較少,病情便較快轉差。 愛丁堡大學的認知神經學家Thomas Bak,研究600名曾中風的印度病人時發現,雙語人恢復若干程度認知能力的機會,比單語人高兩倍。也許人的腦袋一如身體,運動可增進身體健康。經常運動的人,受傷復原較快。同樣,雙語人經常「運動」大腦的執行系統,當然比單語人復原較快。老人家退休後,閒來無事,學習語文,的確有益心智! 目前美國許多學校已試驗在中、小學雙語教學。猶他州(Utah)一些學校採用immersion schooling,學生半天用一種語文上課,半天用另一語文。比如上午是英語教學,下午便西班牙語教學。中國崛起之後,現在不少學校有半天普通話教學! 很多中國家庭移民到國外,為了幫助孩子融入美國社會,他們不鼓吹子女講家鄉話(普通話或粵語),這個說法現已證明既無助孩子和社會融合,對移民第二代無益! 現時世界約有70億人,根據專家的估計,大概60%-75%的人可以說兩種語言,最多人說的語言理所當然是英語,跟著是普通話和西班牙語。英文是全球通用語,所以許多國家的中產階級子女除了學好本國語文外,都要學通英語。經濟全球化,愈來愈多人周遊列國讀書、工作、旅遊,多懂一種語言,便多一重方便,多一點樂趣,亦多一些工作機會。

323)百折不饒

  她的名字叫Lucy Betts,出生時,就被診斷患了斑色魚鱗癬Harlequin Ichthyosis,這是一個非常罕有的皮膚病,這疾病是基因缺陷所引起,令皮膚生長速度比正常快十四倍,形成厚厚的菱形硬塊,會像盔甲般覆蓋全身。患這疾病的嬰兒,比率不足二十五萬分之一。醫師預期Lucy會像大部分斑色魚鱗癬的嬰兒一樣,很早夭折。 但Lucy卻表現出頑強鬥志,靠著父母的愛,她居然活下來,但生活過程中卻遇到許多不為人知的難受。 就從嬰孩開始,她的皮膚總是赤紅,而且不斷剝落,尤如受到嚴重的灼傷。她沒有眼瞼,那是斑色魚鱗癬常見的副作用。迅速長出的新皮膚會帶來了致命的危險,比如說,胸腔的皮膚一旦變乾,就會緊縮,使她無法呼吸;身體任何部位的皮膚一旦裂開,就可能會引起感染、膿毒、死亡。她的醫師因此想出一個保命的辦法,就是一天給她沐浴兩次,水中多加潤膚劑,好使她下層新生的皮膚軟化,並促使舊皮膚脫落,當她從水中出來時,就給她塗上一層厚厚的保濕霜,防止龜裂。 Lucy父母其實不知道該怎麼照料孩子,當時全英國除了她,只有一個斑色魚鱗癬的孩子還活着。父母擬定一套照顧女兒的日常程序,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地執行,絲毫不畏艱苦。每天凌晨四點三十分起床,母親到樓上的小房間裏,打開燈,柔聲叫孩子起來,Lucy翻身下床,揉揉眼睛,一片片皮屑隨即從她手上脫落。她全身一夜之間長出了一層皮膚,現在不斷剝落,床單上滿是皮屑,地板上也是一樣,母親稍後就會用吸塵器把地板上的皮屑淸除。Lucy走到樓下浴室,脫去睡衣,踏進浴缸,缸裏盛滿溫水和乳化劑,她浸泡近兩個小時,軟化皮膚。浸泡後,站起身,讓母親用毛巾擦掉全身的舊皮膚,那是個很難受的過程,毛巾擦到特別痛的地方,女兒會叫出聲來,母親會感同身受地縮縮手,儘管如此,Lucy還是痛得眼淚直流,但那層皮膚還是要擦掉,以免龜裂、感染。擦洗個半小時後,洗澡水上浮滿了一層層的皮膚,Lucy的身體現在看來像是皮開肉綻,又像給太陽曬傷了。一踏出浴缸,皮膚馬上開始變乾,不久,全身就像包了一層保鮮膜,倘若不立刻塗上乳霜,皮膚會乾得無法伸張,要屈指握住牙刷都辦不到。母親於是幫她從頭到腳塗上厚厚一層叫Lipobase的保濕乳霜,一天要塗四次。Lucy就這樣慢慢長大。 父母除了擔心Lucy的生命,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Lucy的相貌。在公共場所,多數人見到Lucy,都會感到奇怪。有一次,Lucy將近兩歲時,母親用嬰兒車推着她逛百貨公司。一個女人看到,停下腳步瞪着她,並兩次走回來看。母親忍不住怒吼:「你要看幾次才夠。」在一家購物中心,母親又聽到一個女人跟朋友說:「快過來看!」母親就吿訴她「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這麼做。那是我的女兒!」那女人道歉後,連忙離開。 Lucy在學校交到一些好朋友,卻從來沒有男朋友。這麼多年來,她還是得在凌晨四點半起床、浸泡、擦掉舊皮膚、塗乳霜,然後才上學。在學校裏,她也得定時更換衣服和重新塗抹乳霜,因此往往不能完完整整聽一堂課。 不過,最令她感到不開心的是,有些老師對她要求不高。一位老師說:「你不該讀那麼多普通中學敎育文憑GSCE課程。」另一位老師叫她別想當獸醫甚至美容師:「人家會不喜歡你身上的那些乳霜。」又有一位老師說,沒有人會聘請你照顧肉體或精神殘障的兒童,而這正是Lucy渴望想做的工作。但Lucy沒有因這些老師的「愚見」而放棄,她百折不回. 二〇〇三年普通中學敎育文憑考試放榜的那天,母親十分緊張,看見Lucy拿着成績單回家,很想馬上問她考得怎麼樣,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你回來啦!」Lucy一言不發,臉色陰沉,隨即笑了起來,說:「我十一科考試全部及格。」現在Lucy要爲就業打算了。她最想做的,是幫助殘障兒童。要實現這個願望,Lucy必須上大學。她的老師認爲這項選擇未必明智,但Lucy一往直前,進入大雅茅斯學院攻讀兩年制特殊兒童護理課程。 兩年後Lucy終於畢業了。一個星期六早上九點鐘,陽光燦爛,大雅茅斯郊區一個特殊兒童照護中心人聲鼎沸。十多個十一、二歲有健康或行爲問題的孩子興奮地聚在一起,其中有患癲癇症的,有患多發性硬化症的,還有患自閉症的。 Lucy在這裏擔任非全職工作,看見一個十二歲的自閉症男孩坐在桌子前,蠟筆和紙都原封未動。她走過去,半蹲下來,不料那孩子忽然魅起藍色的眼睛對她吼道:「你的樣子很古怪。不要坐在我身旁!」 Lucy嚇了一跳,倒退幾步。那孩子喊得更大聲:「走開!」Lucy垂着頭走開了。半小時後,Lucy正在照顧一個坐輪椅的小男孩,忽然覺得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是那個自閉症的男孩。她對那男孩笑了笑,燦爛的笑容似乎消除了那男孩的怒氣。他默不作聲,但Lucy知道他有話想說。那男孩終於開口了,「你怎麼會這樣?」 「我的皮膚有問題。」 那男孩臉上掠過一絲認同的神情,說:「哦。」然後抬起頭,咧嘴而笑。這是他到這裏以來,Lucy第一次看到他笑。那孩子問:「跟我踢足球好不好?」 Lucy說「好啊。」兩人一起走到門外。 戶外傳來踢足球的聲音及陣陣的笑聲。Lucy繼續奮鬥,順其自然地過她的生活。 注:今天科學家已經發現引起斑色魚鱗癬的基因,進一步研究或許可以找出新的療法。